摄影：觉果

摘要：乡风文明是乡村建设的灵魂，传承、发展、提升农耕文明，挖掘民间文艺社团这一乡村振兴的重要载体所蕴含的社会价值，探索当下民间文艺社团存在的现实问题，思考民间文艺社团未来的发展对策，发挥其对农村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和党的建设协调发展、协调推进的积极作用是新时代的文化发展的重要议题。

关键词：乡村振兴;青海民间艺术；文艺社团

一、乡村振兴背景下民间文艺社团发展困境

民间文艺社团的发展因各地经济发展状况、传统文化积淀、公共文化建设差异、人口数量及文化素养、地理环境、生产方式、信仰民俗、审美习惯等因素的不同，在社团数量、规模质量、内部管理、艺术水准、展演平台、演出场次、社会影响等方面都呈现出不同的发展表现，以青海为例，现阶段民间文艺社团现状及制约社团发展的主要困境有以下几点 ：

在乡村振兴背景下，民间文艺社团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以文化治理理念引导、扶持、培育民间文艺社团，利用社会空间中的各种力量，在文旅融合发展契机下不断成长、壮大、提升，对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承优秀传统文化、继承革命红色文化、彰显民族地域文化、构建乡风文明，丰富乡土文化内涵，为新时代乡土文化培根铸魂，推动乡村文化振兴、全面构成小康社会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民间文艺社团覆盖面广，具有示范性、引领性的优质社团

为引导群众在文化建设中自我表现、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让广大人民群众在文化惠民的政策中真正享受到幸福感和满足感，2013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关于“整合基层宣传文化、党员教育、科学普及、体育健身等设施，建设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的要求。青海省大力为落实好此工作，大力开展深入推进文化工作者服务支持艰苦边远地区和基层一线专项工作，省文化主管部门积极发挥牵头抓总和统筹协调作用，加强全省专项工作督导调研，明确各市（州）任务分工，及时掌握项目推进情况，不断总结推广先进经验，帮助基层解决实际困难和问题。文化人才专项工作者以乡（镇）文化站和村级文化活动室为主阵地，指导组建村级自办民间文艺社团，把文化服务延伸到镇和村，通过提供技术指导、创意策划等智力支持，激发群众参与热情，创排了一批源自生活、积极向上、生动鲜活的优秀文艺作品，使群众有了业余文化生活的主阵地。2019年青海省文化和旅游厅组建成立“大美青海文艺轻骑兵”团队：在基层推荐的基础上，经认真遴选，确定50支民间文艺团体为“大美青海文艺轻骑兵”入选团队；截至2023年，西宁市民间文艺团队已开展六届“评星定级”市级评选现场技能评比活动；海南州共和县“三区”文化工作者在11个乡镇筛选优秀民间文艺团体组建11支“草原红色文艺先锋队”，这样的实例还较多，但是脱颖而出的优质民间文艺社团还是太少。

（二）国家对公共文化服务投入很大，民间文艺社团的文化服务效能发挥欠佳

2016年以来，根据中宣部“百县万村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建设方案”，青海省文化和旅游厅争取“村文化活动设备购置”扶贫资金，按照贫困地区村文化活动室设备需求，以一个村2万元的标准，为基层文化站点配备文化活动所必须的乐器、音响及社火器材，基本可以满足基层广大人民群众组建自乐班，开展群众文化活动的需求。同时，国家戏曲进乡村项目资金也按照项目实施主体，资金下沉全省各地，仅此2项就超过2亿元。由此可见，国家在西部地区公共文化建设的决心和力度，然而，与巨大的投入相比之下，民间文艺社团由此发挥出的文化服务效能还有待加强。

（三）老龄化趋势日益严重，导致民间文艺社团人才断档，后继乏人

人是社团发展的关键，人的年龄、文化素养、审美水平、文艺技能等都直接关系着民间文艺社团的发展和品质。以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宣讲”曲艺队、等两支民间团队的田野调查表为例。

表1　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宣讲”曲艺队成员年龄构成

互助县现有民族歌舞演艺团体10家、秦腔业余剧团2家、曲艺队6支、广场业余舞蹈队18支、社火队44个。在这些团体的带动下，节假日、闲暇时，人们聚集在广场跳安召、唱花儿、耍社火、扭秧歌。青海是花儿的故乡，花儿也是传统文化瑰宝的呈现方式，对当地人民的思维方式、道德观念、行为规范、价值取向、乡风民俗等都产生着深刻影响。作为草根文化的代表，花儿的传承基本处于自发状态。花儿是最受喜爱的文艺形式之一。上表可以看出，中坚力量为60岁左右，60岁以上将近64%，而30岁左右的成员为0。

表2　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梦归乡韵艺术团成员年龄构成

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梦归乡韵艺术团，该社团成员全部为女性，舞蹈团平时以广场舞、健身操为主要活动内容，他们学习新节目的主要渠道是互联网为主。一些排练成熟的舞蹈也会在周边村镇进行表演，在当地女性村民中成为追求新潮生活、引领风尚的代言人。从2016年与2023年的成员年龄结构变化对比可见，7年以前，该团30岁左右的成员将近8%，社团里50岁-60岁年龄段的成员占41%。7年后，随着社团成员老龄化和村里年轻人外出打工，社团成员里已经没有30岁-左右、40岁左右的成员。同时，随着村民对现代时尚文化的认可度加强，50岁甚至60岁左右的村民加入社并占比高达52%。从另一个方面可见，村民对美好精神文化生活的追求已经成为广大农民的普遍、基本的需求。

二、影响民间文艺社团发展原因分析

厘清影响民间文艺团体发展的因素，客观分析各因素之间的内在联系，才能探寻到民间文艺社团的正确发展道路。针对上述三方面分析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民间文艺社团随意、松散的组织基因，导致其自身成长的先天不足

首先，联结民间文艺社团成员的纽带是共同的文艺爱好和兴趣，在大多数自娱自乐为主的社团中，成员来去自由，流动性较大。组织结构的自由松散，导致了民间文艺社团活动的无序状态。如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红半天广场舞团，通常每天都有30人左右参加活动，但能每天坚持都参加的核心成员只有10人左右，其余都是流动人员。这样的状况，使社团的节目排练常常陷在“热剩饭”和一进三退中徘徊。社区组织的业余性、松散性，活动经费的不固定性，社团成员组成的流动性、复杂性，活动经费的不固定性，社团运营模式简单、组织管理的随意性等因素，往往使民间文艺社团的管理游离于政府和市场之间，甚至自行其是。同时，受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滞后的客观条件影响，以自筹为主的经费来源渠道，无法保障民间文艺团队有序长远发展，很多社团用于更新服装、化妆道具、演出包车、演员用餐等等的花销都得由社团成员平摊掏腰包凑，或用偶尔在商场公司开展或村民红白喜事助兴演出中获得的微薄报酬来补贴支出。活动经费不足，使民间自办文艺社团难以扩大规模，提升水平。而以自我娱乐为主的低层次的社团文艺产品，又根本不具备造血功能。朝不保夕、有上顿没下顿的经费，成了制约民间自办文艺社团发展的死穴。在青海当地租一套演出服装50元，如果一个演员在一场演出中出演三个节目，就得花销150元，加上交通费、吃饭喝水，演出一次基本得200元。由此文艺活动只能以社团内的自娱自乐为主，虽然观众很喜欢社团的演出，但他们不怎么敢出去演出，经济能力阻碍了社团到更大地平台去展演，也间接影响了社团创作展示的积极性。

其次，通过以上民间文艺社团调查表可见，团队建设方面，社团成员老龄化呈现日趋严重的老龄化趋势，应当引起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分析民间文艺社团老龄化的原因，一是农村大量青壮年人口离乡进城打工，导致整个农村社会人口的老龄化，自娱自乐成为农村老人满足精神文化生活需求的主要手段，而乡村民间文艺社团也就自然成为农村老人的精神领地。二是在成长过程中缺乏传统文化艺术教育熏陶的青年一代，对乡土文化情感缺失，导致因为“看不懂”，所以不感兴趣也不想感兴趣。三是网络时代新媒体的冲击中，微信、快手、抖音等新媒体直播平台转移了部分民间文艺社团成员的兴趣关注点，在部分牧区，快手直播几乎成了部分牧民业余文艺生活的全部。同时，乡土文艺骨干人才培养培训跟进不及时，也是导致民间文艺社团人才断档，青黄不接的重要原因，这些因素错综复杂的交织起来，阻碍着民间文艺社团的创作活力和创新能力。

（二）政府针对社团可持续发展的长效管理机制欠缺，导致民间文艺社团后天建设营养不良。

首先，文化主管部门在对民间文艺社团建设的顶层设计、制度保障中从“办”到“管”的转变不彻底，没有完善机制保障，存在出上面雷声大，下面雨点小的现象。社团自身的主管能动性和活力没有充分体现，没有激发出社团自身向高、向上的强烈诉求。

其次，政府采购送戏曲进乡村社会指标落实不彻底，使得盈利性民间文艺社团的非盈利性文化活动参与公共文化服务的机会减少。有些市州为补贴改制转企的专业文艺院团，将送戏曲进乡村每场戏5000元的经费，未按规定向社会招投标，而是部分或全部拿来补贴转企改制的专业院团。而这些专业院团拿着这部分补贴，又以低于市场价的收费在当地文艺市场和民营文艺社团进行不平等竞争，无形中剥夺了一部分艺术水准较高的民营文艺社团进行非盈利性公共文化服务的机会，成为社会力量参与公共文化建设的羁绊，制约了公共文化服务效能的边界拓展。

再次，公共文化服务资源的覆盖面和适用性不足，民间文艺社团与资源对接不平衡。很多民间文艺社团依靠乡镇文化站、村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乡村舞台的场地和现成的灯光、音响、乐器、道具开展活动，享受着免费开放政策带来的文化权益和实惠。但是现有的公共文化服务设施资源无论是覆盖面还是适用性都不能完全满足当地民间文艺社团活动需求。从覆盖面来看，有些乡镇资源少，只能满足少数社团的需求。从适用性看，青海农村民间文艺社团中民族传统文化传承社团较多，这些文艺社团需要的乐器以二胡、板胡、锣犮鼓镲、马头琴等为主，而文化部门按统一配置的乐器如萨克斯、小提琴、电子琴等在有些地方就失去了用武之地，导致部分器材闲置无人问津。

最后，乡镇综合文化站工作人员岗位规范问题，影响文化站与民间文艺社团对接积极性。通过调研发现，不少州县不同程度存在文化站专干“在编不在岗”“专干不专”现象，有的受编制限制，乡镇综合文化站站长全由副乡镇长兼任；村文化室、农家书屋管理人员则是村干部兼，管理人员无报酬，缺乏相应的约束和激励机制，影响了其积极性，也影响了基层公共文化服务的长期稳定开展，严重制约公共文化服务效能提升，同时导致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对接民间文艺社团建设工作的积极性，使配置的文化设施设备利用率不高，甚至闲置或从未启封。

三、乡村振兴背景下民间文艺社团优化路径

研究西部欠发达地区民间文艺社团优化路径，既要立足本土因地制宜的探索，又要汲取全国各地文化建设走在前列的文化馆建设样板案例和诸多全国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项目的经验样板。以借鉴成功经验为导向，发挥他山之石攻玉的作用

（一）基于乡村振兴背景，协调推进民间文艺社团建设

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指出：“坚持乡村全面振兴。准确把握乡村振兴的科学内涵，挖掘乡村多种功能和价值，统筹谋划农村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和党的建设，注重协调性、关联性，整体部署，协调推进。”探讨乡土文化的重要载体——民间文艺社团的发展路径，不能单纯就社团说社团，需要把民间文艺社团放在促进“乡村振兴”社会视域中，当成“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结构链条中的一个点来构思。全国诸多公共文化建设示范案例，正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创建国家公共文化服务示范体系示范区或其他各种文化惠民项目为抓手协调推进，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整体建设中布局、设计、推进民间文艺社团的建设和发展。因此，乡村文化振兴，就要在坚持国家战略的同时，根据不同地域的文化特色，立足本土，结合自身的文化旅游资源、劳动生产特点及人民群众的文化审美需求，因地制宜进行全方位探索，以“促进满足人民文化需求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相统一”的愿景目标，提升农牧文明，走乡村文化兴盛之路，这也是西部欠发达地区民间文艺团队建设的发展方向。

（二）努力构建多元主体参与，共建、共享的民间文艺社团

“文化治理在对象意义上可以理解为‘对文化的治理’，即在文化政策上强调文化供给和文化管理的多元化，以便于发挥文化发展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发挥文化理念在社会治理中的功能。［1］游离于政府文化部门和市场之间的民间文艺社团，始终存在“谁来抓”“如何抓”的问题，用文化治理的理念，以文化建设为轴心，“政府主导，社会多元主体参与，共建共享”，就为这个问题找到了答案。立足文化建设，社会多元主体参与，充分发挥文化的正向激励作用，发挥文化馆等公益性文化事业单位在全民艺术普及中的组织、策划、培训、辅导、研究功能，通过一系列的措施激活民间文艺社团，从而保障人民群众的基本文化权益，使这一乡土文化的重要载体在促进乡村文化振兴，为新时代乡风文明培根铸魂，为广大农村人民群众构建精神家园，这是探讨西部欠发达地区民间文艺社团发展路径的最佳突破口。

成功样板和典型案例，诸如四川省珙县农民文化理事会治理模式，依托文化站、文化室等公共文化机构，协调农民文化协会、专业文艺协会、民间文艺团体等社会力量，广泛开展“公共文化服务，落实‘办文化’”的职能。地处西部秦巴集中连片特困地区腹地的陕西省安康市，通过创建第四批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工作，成功为西部欠发达地区做出了具有可复制示范意义的“安康样板”。安康在民间文艺社团建设中通过制定帮扶任务，由文化单位、文明单位结对帮扶社区艺社团的方式，推动本地区文艺社团的发展；搭建平台为文艺社团提供表演、交流机会；明确实施步骤，将帮扶工作分阶段启动，夯实、提升，总结推广并明确落实；完善保障措施；成立组织机构，加强业务指导，建立奖励机制，强化督查考评。经过多年努力，安康地区的文艺社团成为本地区公共文化服务的生力军。以旬阳县为例，歌舞、书画、摄影、鼓乐、村民自乐班等文艺社团如雨后春笋蓬勃发展，为基层公共文化服务注入活力，成为新时代公共文化服务队伍中的生力军和乡村振兴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2］由此可见，建立良好的从“办”到“管”的文化治理运行机制，是这些项目成功经验的关键所在。对此建议：

1.由省文化馆牵头，建立民间文艺社团管理机制。通过市（州）、县（区）文化馆和乡镇综合文化站在全省范围内通过全面普查，摸清家底。全面掌握民间文艺社团的社团规模、成员组成、艺术门类、活动规律、发展状况及存在的问题，登记在册并建立社团艺术档案，制定“以奖代补”激励机制下的民间文艺社团艺术水平考核、社团晋级等有效管理办法，健全省、市（州）、县（区）、乡镇四级民间文艺社团体系，注重骨干团队和社团骨干人才的业务水平的培养和提高，针对不同层次的社团，有重点的打造精品社团，点单式的为各层级社团进行业务培训辅导、倾斜式精准扶持基层农村社团。在四级社团体系里加强内部交流，鼓励社团传帮带，全面提升民间文艺社团水平。

2.进一步加大政府投入，建立“以奖代补”的经费管理机制。现阶段破解西部欠发达地区民间文艺社团经费不足的困难，政府加大投入是唯一的出路。无论是从区域发展的不平衡来看，还是从城乡之间的不平衡来看，不平衡的矛盾在西部欠发达地区农村民间文艺社团中最为集中。活动经费欠缺是当前所有社团共同的难题，也是制约西部民间文艺社团开展社团活动的最大问题。西部地区经济欠发达的客观条件决定了民间文艺社团不能像经济发达地区一样从社会各界大量募集经费，依靠政府加大拨款仍是唯一的经费来源渠道。同时，“安康样板”告诉我们：“无条件给予财政补贴，会使文艺社团丧失进步的动力。”［3］每年对登记在册的文艺社团进行考核，根据考核结果，按照不同等级档次给以“以奖代补”，将补贴以奖金的形式，根据考核结果发放，能够有效第促进民间文艺社团健全组织机构，发展、壮大组织队伍，丰富活动内容，提高社团工作质量。

3.强化管理素质和专业技能培养，健全乡土文艺骨干人才的培训机制。针对民间文艺社团整体文艺水平偏低的现状，由各级文化馆站结合免费开展抽调专业老师分门别类的举办面向全省各级文艺社团的各类专业培训辅导班，对各层次的社团负责人进行社团管理素质培训，结合“村晚”“三区人才支持计划”等项目，举办专门针对民间文艺社团成员和负责人的培训班。民间文艺社团促进乡村振兴的建设要求不断提高，健全乡土文艺骨干人才培训机制迫在眉睫。将社团负责人的考核业绩与社团晋级挂钩，和乡村实用技术职称评审相结合，将培训机制长效化的同时，通过考核评选出具有培训能力的一些优质团队和德才兼备的高水平社团成员参与培训工作，在市县乡镇甚至省内外去做社团培训工作，使民间文艺社团的人才培养形成内外循环的良性机制。

4.设立文艺创作、创新奖励基金，建立群众文艺创作激励机制。演出节目匮乏，是大多数民间文艺社团面临的共同问题，根据课题组研究调查，大多数农村歌舞艺术社团的节目来源于7年以前，且大多数是从网上扒带子，目前基本来自快手、抖音等自媒体直播品台，民间文艺社团的同质化、低俗化，严重破坏了民间文艺社团的文艺创作能力。民间文艺社团严重缺乏文艺创作人员，更缺乏与时俱进，反映时代风貌和人民心声的接地气的节目。青海省文化馆举办过针对基层民间文艺社团的培训班，请专家指导授课，要求学员结合学习创作作品，并将这些作品结集在省文化馆杂志《群文天地》上进行交流，其精品成为民间文艺社团的使用节目。建设水平高的社团，必须要保证有质量的节目源，文化主管部门设立创作、创新奖励基金，鼓励人民群众参与创作，奖励具有时代精神的优秀文艺作品，对推动人民群众自我服务、自我教育、提升全民艺术普及有着积极的意义。同时，要关注民间文艺社团理论研究，积极探讨新形势下民间文艺社团的发展规律，及时总结经验，以科学理论的指导社团建设。

（三）以人民为中心，建设以群众满意度为标准的民间文艺社团。

乡村振兴的主体权在人民［4］，人民是社团文化的创作者，也是社团文艺活动的实践者，是社团文化成果的享用者，同时也是社团发展的推动者。把人民的利益摆在至高无上的位置，把人民群众的需求和人的全面发展作为社团发展的最高标准，激发社团成员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升人民群众在精神文化生活中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是民间文艺社团建设的目标：

1.搭建展现新时代乡村文化风貌的展演平台。自我表现、自我教育、自我服务是民间文艺社团最大的社会功能，充分发挥这一功能，仅靠社团自身的力量不够，需要各级文化部门上下联动，结合当地的旅游资源、节会资源、产业资源等积极搭建平台，提供机会。如当下最受欢迎的已有二十年历史的“西北五省区花儿会”“广场舞”“村晚”等就是代表。

2.完善体现人民意愿的社团评价体系。人民群众的满意度和美誉度是评价民间文艺社团的首要标准，建立充分体现人民意愿的评价体系，更能体现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2023年首届青海省老年文化周展演活动，就受到了业界的极大认可。

3.不断加强各级、各地文艺团队之间的艺术交流。交流展演是激发民间文艺社团创造能力和创新能力，内增活力，外生效应的催化剂，在不同的村落、乡镇、县区乃至城乡间开展文化活动交流互动，使民间文艺社团在交流中互相学习、互相欣赏，各美其美，美美与共。这对提高文艺社团文艺活动能力和欣赏水平都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无论是花儿展演活动，还是广场舞展演，或是各地陆续开展的“村晚”活动，这些以群众需求为导向，接地气、受欢迎、带着浓浓乡土气息，展示新时代乡村面貌的文艺活动，不仅促进了当地民间文艺社团建设，也为当地“乡村振兴”起到了积极的助力作用。

4.加强民间文艺社团工作的宣传力度。一方面引导舆论，向人民群众宣传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普及民间文艺社团建设相关政策；另一方面，及时向人民群众传递社团活动信息，介绍社团活动内容，扩大社团知名度。让更多的人通过宣传知晓社团，享受社团的文化艺术活动服务。同时，社会宣传的美誉度可让社团成员产生群体自豪感，增强社团凝聚力。通过参加活动在社团中找到归属感，提高民间文艺社团成员的自我价值认知，产生幸福感。宣传是推动工作开展的动力，宣传工作做得好，可以使民间文艺社团建设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总之，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深入挖掘、继承创新优秀传统乡土文化，以优秀传统文化推进农村乡风文明建设，把保护传承和开发利用结合起来，赋予青海文明新的时代内涵，不断铸就乡土文化新辉煌，是建设西部特色的高质量民间文艺社团更坚定、更深厚的文化自信来源，也是新时代乡村振兴背景下民间文艺社团的文化使命。探索民间文艺社团在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继承创新优秀传统文化、推进新农村乡风文明建设中，在西部这块充满文化魅力的广阔田野上，走出一条为“乡村振兴”培根铸魂的文化兴盛之路。

参考文献：

［1］赵昊杰,党建引领社区文化治理的实践路径研究——上海市奉贤区金海社区为例［J］.上海城市管理，2021（5）：11-13.

［2］王慧君,“安康样板”研究［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20：306.

［3］王慧君,“安康样板”研究［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20：307.

［4］金丹.踏上乡村振兴法治化新征程［N］.光明日报，2021-06-14.

作者简介：马亚琼（1977-），女，土族，青海互助人 , 青海省文化馆馆员。研究方向：民族音乐。

原刊于《青海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 年 5 月第 46 卷第 3 期，原文版权归作者和原单位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