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柴达木一名,最早在藏文史书《蓝史》和藏族长篇史诗《格萨尔王传》姜岭大战片段中有所提及①。其意为“盐沼泽”。另外前苏联探险家布里雅特蒙古人崔比科夫在其名著《佛教香客在圣地西藏》一书中也称:“是藏语,意为盐泽或泥泞的盐泽”②。如此地名在藏族其他地区根据盐碱地地方特征的缘故广泛存在。

  当今大多数人们提到柴达木地区将以以辽阔无垠,荒漠无尽、人迹罕至来形容,抑或牵强尚以“八百里瀚海”来婉言比喻其美之所在。其实在历史长河当中柴达木地区并非亘古如此。那些琳琅满目的古海生物以及树木花草之化石演绎给世人的是一幕幕沧海桑田的历史画卷。而这副画卷无可非议地说明了此地过去曾经水草丰腴而鱼虾漫游,曾经林海莽莽鹿羚成群的实史真谛。而今最能使把这一切浮现于我们想象的是那一副副历经沧桑巨变而如今依旧依稀可辩、古秀神秘、耐人寻味的石刻岩画。这些裸露于天地之间具有超乎想象的时空跨度和广阔视角的古人类作品比人们所细酌揣摩出来的如此浩浩荡荡的史料记载更具再现苍桑历史的力度。

  柴达木地区的岩画以其东部天峻县境内卢森岩画、鲁芒岩画,南部乌兰境内的牦牛山岩画和巴里河岩画、柯柯河岩画,都兰县境内的巴哈莫力岩画、上庄岩画、热水沟岩画,西部格尔木市境内的野牛沟岩画为主线,以辐射形式点点滴滴存在于很多地方的漫山遍野。依据风化程度和风格分析,刻画年代显然存在许多个不同的时期,早期的如天峻县和格尔木境内的岩画,据说一部分岩画有上万年的历史。晚期的如都兰、乌兰、德令哈地区的岩画。但每一处岩画并非完成在一个时期内或一代人中间,而是延续囊括了不同时代的一系列作品。大多数岩画都刻在一种油黑色或淡黄色的光滑石头表面和花风闪长粉岩面之上。由于受高原气候的长期强烈腐蚀,其破损程度真可谓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