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家乡村年味

 

一片片黄土,

在骡子、毛驴、牦牛的踢踏中飞扬;

一座座黛山,

在炊烟、经幡、白塔的映衬下绚丽;

一排排土屋,

在牛肉、羊肉、猪肉的沸腾中飘香;

一块块田埂,

在野鸡、羊群、乌鸦的徜徉中休憩;

一条条大道,

在摩托车、小轿车、收割机的鸣笛中欢唱;

一群群村民,

在射箭、闲谈、走访的欢笑中纵情;

一撮撮孩童,

在鞭炮、溜冰、奔跑的玩耍中忘我;

 

年味,还是藏家乡村浓!

年味,还是时代气象新!

 

 

无题

 

昨晚

一只蚊子

叮了我的左手臂

又蛰了我的右手臂

中断了我的睡眠

但我只是平静地挠了挠

并没有愤怒

也没有杀死它的歇斯底里

毕竟

它只是秋末冬初

做最后生死挣扎的一只蚊子

没有闹人的嗡嗡作响

也不是成群结队

那么

在这深秋渐冷的夜晚

何尝不施舍它一口鲜血呢

你想

它还能扑腾多久

 

 

爱的味道

 

一开始

是惊喜

是喷涌

是云山雾罩

是翻江倒海

 

相继着

是彩虹

是流星

是姹紫嫣红

是转瞬即逝

 

再接着

是甜品

是点缀

是锦上添花

是红杏出墙

 

到最后

是吃饭

是睡觉

是稀松平常

是融于血液

 

毕竟

恒久的是日常

绚烂的只是刹那

 

 

妙音天女

 

妙音天女

夜色入梦静悄悄

在这个不由自主的小小世界

宣扬着埋怨与表功的誓词

为夜的静谧书写什么

 

妙音天女

当十字路口看见的背影

慢慢渗入我的梦境深处时

溢满在笑容中的月亮光环

与人群的噪杂一同渐趋平静

 

妙音天女

与各种深色接连的长衣

消失在光线暗淡的黄昏的角落时

难道是遇见了促狭的路口

他乡思虑的圆环又走向何方

 

妙音天女

心灵幻化的深处

在润黑的长发中绽放笑容时

与微风作伴的朦胧的脚步

像彩虹一样轻轻落下又忽忽消失

 

 

父与子

 

儿子如此爱我,

入睡时摩挲我的脸颊

醒来第一声叫爸爸

儿子如此爱我,

听到喊累便来亲吻,

看见伤口就会轻吹;

儿子如此依赖我,

每次失败等我安慰,

每次成功盼我喝彩;

 

儿子,

衣食住行都离不开我,

我是他的雪山,

我是他的经幡,

我是他的草原,

我是他的帐篷

……

 

此刻的我,

在陪他一起看人生风景!

不久的将来

他会独立完成自己的旅程,

到那时,我是我,他是他!

 

然而此刻,

他紧紧依偎在我身旁,

在睡梦中呢喃,

我恍然大悟,

不是他需要我,

而是我离不开他!

 

 

回首

 

什么猫

什么狗

猫猫狗狗

都登堂入室

装模作样

煞有介事

2016

所有

惊心动魄

匪夷所思

都发生了

自叹

没有不可能

只有想不到

然而

看似偶然

都有潜伏的必然

还好

恰如其事

无论承受能力

还是改变空间

都能Hold得住

 

 

晒太阳的男人

透过雾霾

在微弱的阳光下

一个略显沧桑的男人

坐在秃 的山石上

晒着太阳

这四周清代皇家园林的古色古香

掩映在现代化的烟波浩渺之中

有闲时空的交错

和莽撞的冲突

不由得引人遐思

雾霾中无力却倔强的阳光

如同过往的经历

虽有坎坷

但温暖和希望却时隐时现

因为雾霾

阳光显得难能可贵

也因为眼前的阳光

让我们轻易忘却了昨日的锁城雾霾

到底这雾霾让我们

学会了珍惜

还是领悟了失去?

 

 

无题

 

昨晚

一只蚊子

叮了我的左手臂

又蛰了我的右手臂

中断了我的睡眠

但我只是平静地挠了挠

并没有愤怒

也没有杀死它的歇斯底里

毕竟

它只是秋末冬初

做最后生死挣扎的一只蚊子

没有闹人的嗡嗡作响

也不是成群结队

那么

在这深秋渐冷的夜晚

何尝不施舍它一口鲜血呢

你想

它还能扑腾多久

 

        贾华,男,藏族,笔名迪•嘎纳, 1984年生于青海。中央民族大学毕业,2011年至2013年赴美哈佛大学和纽约凯普兰大学访学。文学作品散见于《民族文学》《达赛尔》《西藏文艺》《草地》《青海日报》《西藏日报》等刊物和格桑花开、作家联盟、中国诗歌等网络平台。学术论文散见于《中国藏学》《西藏研究》《西北民大学报》《西藏大学学报》《青海师大学报》《攀登》《群众艺术》《布达拉》等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