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尔尼(新浪微博)
文章转自 2月刊Mind艺术美学(新浪微博)
图片来自 Eric Valli 网站 http://www.ericvalli.com/
Eric Valli(图片转自Main:Eric Valli)
他是Eric Valli, 作为《国家地理》、世界新闻摄影一等奖摄影师;奥斯卡提名、法国恺撒奖以及柏林电影节获奖电影《喜马拉雅》导演; 爱马仕、路易威登合作艺术家,他拍摄我们从未梦过,甚至不知其存在的人生与风景,他与他的镜头一起,经历暴风骤雨,雨雪冲击,跌入过悬崖,高山严冬的冰湖, 炎夏热辣的沙漠。他听得懂一草一木间大地与天空的语言,在他的镜头下,讲述着天地之间被自然耕耘的人们,血肉之躯下与自然神迹紧紧相连的故事。“
突然,Eric感到脚下的积雪在持续颤抖。此刻的他站在喜马拉雅山脉中,积雪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响,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雪崩。
山顶的积雪倾斜狂轰,雪势已经下来了。
Eric震惊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已经在无边的雪山上即刻浓缩成一个黑点,即将被吞噬埋葬。可当他以为死亡到来的时候,崩裂的白雪突然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分开,他被下落的积雪成人字形夹在中间,人字两边的积雪持续下落。
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瀑布般分流的雪,雪崩仿佛是为了他而分开。
他活了下来。
“不骗你说,其实我觉得要是这么死了就棒极了,我喜欢这样死去。总比死在这儿好。“
Eric身着棉麻衬衣和我围坐火炉边,他爽朗地笑出声来,眼前的火炉里木头与火花在嗞嗞作响。”这儿“指的是他在巴黎的家,是他在现代社会的痕迹。偌大的客厅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树,整排明亮的落地窗外的后院里放着一扇藏族木雕大门,是从他以前尼泊尔的家里搬运来的。饭厅里挂着他的好朋友Tenzing Nyima喇嘛画的唐卡,画的是电影《喜马拉雅》里的藏族村dolpe的景象,我们仿佛不再是在巴黎,而是在喜马拉雅山脉里某个古朴的藏族木屋里。
身后传来尼泊尔厨师做饭的声音,饭桌上刚刚邮寄到的水电气单还没有来得及收,Eric双眼望着远方继续说:“因为我在这里只是存在着,而在那里我活着”。
一个月前,我打通了Eric valli经纪人的电话,提出这次采访要求。经过两周邮件和电话联系和等待,终于获许了此次采访,从一开始的邮件采访到后来的电话采访, 原本以为这会是奥斯卡导演一贯的大牌作风,直到Eric接通了电话,他在那头爽朗地笑起来,“哈哈,尔尼吗,我知道是你,我一直在等你电话,你不能来巴黎吗,我觉得我们必须坐下来慢慢聊一聊,这些问题多么有趣。如果住宿不方便,可以住我家,完全没问题。“这场采访忽然就变得像一场冒险,一次奇遇。我坐上前往巴黎的火车,就像在他的故事里,无数冒险与相遇的开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