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组画》之《洗发女》 陈丹青画作(图片来自网络)

  “七张画里我最不喜欢这张, 曾经我很想撕了它。它多少有常‘我也来画几个裸体‘的味道。但这情形是街上看来的, 丈夫给妻子浇水,颇有趣味。妻子的身体美极了, 所以画了背还不算,把洗完后站着梳头的身影也画了进去。那天太阳很好, 而我不善画外光, 这就打了一半折扣。当场不好意思老看, 也不敢画速写, 裸体的部分画得很糟,光凭记忆看来是很不够的。”(陈丹青《我的七张画》)

  谈及《西藏组画》的创作,陈丹青说,“我想让人看看在遥远高原上有着如此强悍粗犷的生命。如果你见过康巴一带的牧人,你一定会感到那才叫真正的汉子。我每天在街上见到他们成群地站着,交换装饰品或出卖酥油。他们目光炯炯,前额厚实,盘起的发辫和垂挂的佩带走路时晃动着,沉甸甸的步伐勇武稳重醉真是威风凛凛,让人羡慕, 他们浑身上下都是绘画绝好的对象,我找到一个单刀直入的语言:他们站着,这就是一幅画。”(陈丹青《我的七张画》)

  有人说,西藏题材并不是陈丹青的专利,但陈丹青二十年前的《西藏组画》却将西藏题材提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他笔下的藏民不再是载歌载舞的宣传符号,而是一种深沉、厚重的文化的载体,加之陈丹青所尝试的一种相当纯正的油画语言,他打破了在人们头脑中成为定势的苏联式的绘画安排。他的作品引导了一个新的风潮,启示了表达我们民族的更为内在和探索精神空间的一代画风,他的作品成为中国当代美术的一个里程碑是无可争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