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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扎西才让最新诗集《桑多镇》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在网上的宣传报道中,对该诗集的介绍可整理成这样一段话:“这是诗人继《七扇门》《大夏河畔》和《当爱情化为星辰》之后正式出版的第四部诗集,遴选了诗人自1999年至今近20年来创作的与藏地小镇桑多有关的183首作品。整部诗集由‘镇志残片’、‘小镇秘闻’、‘小镇人物志’、‘小镇风俗志上篇’、‘小镇风俗志下篇’、‘小镇情爱志’、‘小镇诗人’、‘达娲央宗’、‘你和亲人’等九卷内容构成。这些作品,以小镇史、秘闻录、风俗志、情爱志和人物志等相对集中的内容,架构出了人性和神性共存的藏地红尘——桑多镇。”

        有的报道中则说:“从诗篇内容和结构设置来看,这部诗集以相互之间有紧密联系的诗文本,来塑造、表现、完善了真实而奇异的桑多世界,因此在体例上,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集子。只需一瞥目录就能发现,诗人在构思这部诗集的结构时,摈弃了常见的架构方式,而借鉴了长篇小说的布局谋篇法:从历史到秘闻,从人物到风俗,从情爱到个体,从诗人到本身,其间的骨架、血肉、脉络,清晰可见。众多人物的涌现,不同事件的发生,各种情感的展现,极大地增强了诗歌文本的可读性。”

        笔者觉得此书的出版发行,对诗人扎西才让来说,显然是一件重要的事;对他的故乡甘南地区的文学创作来说,也是一件重要的事。因此,对与《桑多镇》的诞生有关的事情的采访,其重要性也被凸显出来。


《桑多镇》这一诗集名的由来


        城北晚雪:您的诗集《桑多镇》里诗作,都是新作吗?

        扎西才让:那倒不是。《桑多镇》里的作品,最早的一首,名叫《哑冬》,作于1999年,连同另外两首(《雪猎》《日记》)发表在当年第5期《诗刊》的“甘南小辑”专栏里,是邹静之先生到甘南临潭来做扶贫工作时组的稿。在那一期《诗刊》上,有11位甘南诗人的作品,邹先生还写了一篇短文,介绍了刊发“甘南小辑”的缘起和意义。


        城北晚雪:你在《哑冬》里,就明确提到了“桑多镇”?

        扎西才让:没有,是首次提到与桑多镇有关的一条河:桑多河。


        城北晚雪:哦,记起来了,上次访谈您的时候,您给我介绍过。我在甘肃地图上搜索桑多河,没搜到。搜索桑多镇,也没搜到。叫这名字的河与镇,西藏类乌齐县倒是有。但我知道您笔下的桑多河和桑多镇,是有母体的。您上次说,桑多河其实由两条河组成,一条叫大夏河(藏语叫桑曲对吧),一条叫多河。多河流经您居住的城镇羚城,汇入大夏河。大夏河则出甘南,过临夏,在刘家峡汇入黄河。

        扎西才让:您的记忆力真好!


        城北晚雪:看来您说的羚城,就是您笔下的桑多镇?

        扎西才让:是这样。羚城现在是个小规模的城市了,但在17年前,还是个镇子。我笔下的桑多镇的母体,就是她,藏名叫黑措,意思是羚羊出没的地方。但羚城和黑措,都是民间叫法。官方起的名字是“合作”,发音接近“黑措”,有民族团结的意思在里头。


        城北晚雪:我在您的诗里头,读到了桑多镇的起源、历史和现状。在您笔下,这是座历史悠久、民风剽悍、故事芜杂的藏地小镇。现实中的桑多镇,也就是您说的羚城,是怎样的样子呢?

        扎西才让:羚城,也就是合作市,以前属于夏河县的辖地,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五年,大概是1953年,甘南藏族自治州政府的驻地,从夏河拉卜楞寺镇搬迁到这里。羚城的原居民是本土藏人,后来有因战事而迁居来的河州地区的汉人和回民。再后来,州外州内的国家干部、僧侣道人、游医工匠、各族商户,甚至流民乞丐,也都汇聚于此,使得这座高原城镇,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成为藏地有名的旅游胜地。而甘南,也有了“小西藏”的美称。


        城北晚雪:您从何时有了以诗歌的方式来建构桑多镇的想法?

        扎西才让:1999年写《哑冬》,还没有要写桑多镇的打算。那时,只想写甘南的某一条河,这河应该有历史,有使命,有藏地属性。但由于工作繁忙,与河有关的诗歌,写得很少,究竟写哪条河,始终没定下来。我选择过流经甘南的黄河和白龙江,但总觉得不适合,因为黄河在玛曲,白龙江在舟曲,离自己太远,不好观察。


        城北晚雪:这种选择过程中的犹豫状态,那些有写作理想的作家,可能都经历过。

        扎西才让:您说得对。2011年,我离开学校,到文联上班,闲暇之余,爱翻地方志书。一次偶然的机会,读到了民国史学家张其昀编著的《夏河县志》,他用大量的笔墨,写到夏河县的最重要水系——桑曲,以及与这条河有关的夏河县的历史、气候、地形、生物、民族、农业、林业、畜牧、矿产、商业、交通、政治和宗教。那些简洁、准确又优美的文字,深深吸引着我。一条我身边的河流,在他的笔下,就是个自成体系的世界。我暗暗下定决心,我也得写桑曲,得传承他的理念、继续他的抱负。于是,在当代,在藏地,在一个藏族诗人笔下,“桑多河”出现了。


        城北晚雪:有了“桑多河”,自然就有了“桑多镇”?

        扎西才让:是的,很自然。河,是流动的生命,是带状的历史,是散点式的民俗。镇,则是生命的焦点,是凝固的历史,是民俗的万花筒。一条河,一个河流源头的镇子(桑多的藏语意思,是大夏河源头),就成为我的文学版图。从2015年始,我就精心打造与此河此镇有关的小世界,一个藏地甘南的“语法空间”(魏春春语)。为了使笔下的桑多镇更丰富,我甚至以甘南州其他七县的部分小镇(如拉卜楞镇、郎木寺镇、尼玛镇、柳林镇、新城镇等)作为参照的对象,既关注它们的共性,又择取它们的异性,试图在尊重基本史料的同时,建构出文学意义上的藏地小镇史,给读者呈现出一座真实、陌生又奇异的纸上城邦。


“桑多系列”诗歌作品的发表


        城北晚雪:能谈谈与“桑多”世界有关的作品发表的情况吗?

        扎西才让:好。继1999年在《诗刊》发表《哑冬》后,我又于2003年、2004年、2006年、2007年、2010年在《诗刊》《民族文学》《星星》《散文诗》等杂志上发表了《我觉得寂寞》(系列组诗)、《雪山的思考》(组诗)、《我的另类生活》(系列组诗)、《草原上这个宁静的小镇》(组诗)等作品,那时还没有明确地提出“桑多系列”的概念。


        城北晚雪:什么时候有了创作“桑多系列”的想法?

        扎西才让:自2012年始,我在《飞天》《青年作家》《中国诗人》《诗歌月刊》《上海诗人》《星星》《十月》《散文诗》《诗探索》等杂志上发表了《我的山谷》(组诗)、《羚城曲》(组诗)、《羚城十四行》(组诗)、《羚城》(组诗)、《羚城曲》(组章)、《牦牛头骨》(组诗)、《雪域•万物生》(组章)、《桑多镇诗钞》等作品,“桑多河畔”系列作品呼之欲出。2015—2017年,又在《诗刊》《诗选刊》《中国诗歌》《黄河文学》《草堂》《飞天》《民族文学》《诗探索》《台港文学选刊》等杂志发表了《高原月》(组章)、《那年那月的残酷游戏》(组诗)、《黑铁乡村》(组诗)、《桑多镇》(组诗)、《桑多魂》(组诗)、《甘南夜话》(组诗)、《桑多河畔》(组章)、《渡口》(组诗)、《桑多镇秘史》(组章)、《阿卓》(组诗)、《听说你要去桑多镇》(组诗)等作品,这时候,我就已经勾勒出了“桑多系列”的样子。


        城北晚雪:嗯,大多数作品,我都读到了。好像转载率比较高!

        扎西才让:就是,多组作品被《新华文摘》《诗选刊》转载,入选情况也可以:我粗略算过,竟然入选了“花城版”《中国诗歌年选》、“漓江版”《中国年度诗歌》、“作家版”《年度诗人选》、“长江版”《中国诗歌精选》、“人民版”《中国诗选》、“现代版”《中国年度作品》、“辽宁版”《中国最佳诗歌》、“新华版”《中国年度优秀散文诗》、“重庆版”《金石榴: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年度精选》等近30部年度重要诗歌选本,《1991年以来的中国诗歌》《诗刊60周年诗歌选》《亚洲边缘诗人诗歌集》《祖国万岁——多民族朗诵诗精选》《中国散文诗一百年大系》等总结性选本也收录了部分作品。


“桑多”题材的散文创作


        城北晚雪:“桑多”系列作品,除了诗歌之外,您还涉足散文创作和小说创作。我在《散文海外版》读过您的散文《桑多河畔》,在《中华文学选刊》读过您的短篇《达珍》。都是“桑多”题材的。

        扎西才让:非常感谢您的关注。“桑多”题材的散文和小说的写作,基本和诗歌写作是同步的。2016年,《文学港》刊发了我的大约三万字的散文《诗边札记:在甘南》,其中有一半的篇章就是“桑多”题材。《美文》2017年第6期头条“特别推荐”栏目,刊发了《桑多河畔》,随即被转载,入选了年度散文选本。《民族文学》2018年第2期刊发了《桑多镇秘闻录》,约15000字,也被转载。


        城北晚雪:后来您出了一本散文集,对吧?

        扎西才让:严格来说,不是散文集,是长篇散文,名叫《诗边札记:在甘南》,2018年初由民族出版社出版的,是中国作协2017年少数民族重点作品扶持篇目。这部书共七卷,20万字,其中90%的内容,是“桑多”题材。


“桑多”题材的小说创作


        城北晚雪:那“桑多”题材的小说创作,有什么收获吗?

        扎西才让:有的。您前面提及的短篇小说《达珍》,刊于《芳草》杂志,后来被选刊转载。之前,《西藏文学》也刊发过《来自桑多镇的汉族男人》,被转载。《百花园》杂志刊发的微小说《狩猎者》和《德格家的中午》,也被转载。


        城北晚雪:转载率不错,这似乎就是一种认可。

        扎西才让:发表也是认可,《滇池》《飞天》《青海湖》《红豆》《新青年》《山花》《文学港》《西藏文学》等报刊,也先后发表了我的《喇嘛代报案》《虚幻的真相》《回归文学的老人》《菩萨保寻妻记》《雪豹》《阴山上的残雪》《甭信》《丹增》等中短篇。这些作品,都是“桑多”题材,我都收入到中短篇小说集《桑多镇故事集》了,入选2019年“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之星”丛书,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


        城北晚雪:见到了,我曾经搜过信息,网上书店销售时的推荐语中说:“这些作品都以青藏高原上的藏地小镇——桑多镇为故事发生地,以上世纪90年代至今为时间段,通过塑造桑多镇的一系列人物形象,集中呈现了桑多人对世界的认知,对人生的看法,对生存价值与生命意义的反思。”

        扎西才让:还有个想法,就是借这些小说,来探究深藏在人性中的幽暗与光明。


“桑多”题材的互文性写作方式


        城北晚雪:我曾仔细拜读过您的“桑多”题材的文学作品,发现其中一部分内容,既在诗歌文本里出现过,也在散文文本和小说文本里存在。换句话说,您的诗歌、散文和小说,选择了相近甚至相同的素材。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扎西才让:的确如此,但又不尽相同。西藏民族大学文学院的魏春春教授在一篇论文里就提到过这事,他说,扎西才让将诗歌以散文化方式加以呈现,实际上,这是扎西才让惯用的文体间互文性的写作方式,是建构他的文学甘南语法的重要策略。他以我的《理想的蝴蝶》为例,说扎西才让先后创作过诗歌版、散文诗版、小说版的《理想的蝴蝶》,作了比较和分析。


        城北晚雪:我似乎读到过。

        扎西才让:我在我的微信公台中转过他的这篇论文。他得出结论说:扎西才让在小说中不断地拓宽诗歌和散文诗札记的书写空间,不断地填充新的内容,类似于惠特曼的《草叶集》一样,“哪里有土,哪里有水,哪里就长着草”。


        城北晚雪:我也感觉是这样,您以桑多镇为背景,不断地丰富作品内容,以不同文体来创设全新的桑多文化空间。

        扎西才让:魏春春教授和您都说出了我之所以采用“文体间互文性写作方式”的初衷。


国内文学期刊对“桑多”系列作品的特别推荐


        城北晚雪:我记得您的“桑多”系列作品,好多刊物做过特别推荐。您有简单的梳理吗?

        扎西才让:嗯,做过特别推荐的,都能想起来。2015年,经向春女士推荐,《滇池》第一栏目“作家推介”刊发我的中篇《喇嘛代报案》、短篇《牧羊人桑吉的爱情》,在封面配了作家近照,并配发访谈和创作谈。2016年,《西藏文学》第1期“实力展台”栏目,刊发短篇小说《来自桑多镇的汉族男人》,随后被《小说选刊》转载。《文学港》刊发的散文《诗边札记:在甘南》,《散文选刊》转载了一半的内容,入选《2016中国随笔年度佳作》。2017年,《散文诗》第2期“重磅”栏目刊发散文诗组章《桑多河畔》;《美文》第6期头条“特别推荐”栏目刊发散文《桑多河畔》,《散文海外版》转载,入选《人的城:散文海外版2017年精品集》和《美文50家》两部选本;《诗刊》11月上半月刊“方阵”栏目刊发组诗《听说你要去桑多镇》。


        城北晚雪:看来这两年都有收获。

        扎西才让:感觉运气也比较好。2018年,“桑多”题材的组诗《黎明时分》,刊于《诗刊》5月号上半月刊头条(“视点”栏目),配发了推介语和创作谈,诗刊社公众号又编发青年学者萨日娜《〈诗刊〉五月号读后感》,重点论及我的诗歌创作,随之这组诗又在《诗收获》转载。《民族文学》第2期在散文栏目头条刊发了散文《桑多镇秘闻录》,约15000字,莅年2月,《散文选刊》重点转载了此文,两刊都在封面列名推荐。《文学港》第1期“头条”栏目刊发短篇小说《别信》。《红豆》第9期“诗歌部落”栏目刊发组诗《桑多镇人物志》,荣获《红豆》2017—2018年度优质作品奖。


        城北晚雪:去年有收获吗?

        扎西才让:去年?哦,2019年,有的。《星星•散文诗》第10期“文本内外”栏目刊发《桑多镇的男人们》(组章),配发了创作谈《羊皮灯和桑多镇》,创作谈被《散文选刊》用作卷首语了。《芳草》第2期头条刊发短篇小说《达珍》,《中华文学选刊》也转载了。


“桑多”系列作品的获奖


        城北晚雪:近几年,您的“桑多”系列作品,获得了一些重要奖项。据我所知,第四届海子诗歌奖和第八届甘肃省敦煌文艺奖就是其中的两个殊荣。除此之外,还获得过其他奖项吗?

        扎西才让:是啊,“桑多河畔”和“桑多镇”这两个系列作品的创作,确实给我带来了几个殊荣,除了您说的第四届海子诗歌奖主奖和第八届甘肃省敦煌文艺奖一等奖之外,还获得了第二届《飞天》十年文学奖、第二届九月诗歌奖评审奖、第四届中国红高粱诗歌奖、首届三毛散文奖、第27届“东丽杯”梁斌小说奖一等奖、“我们与你在一起”大型诗歌公益活动2017年度优秀作品奖。


        城北晚雪:真替您高兴!

        扎西才让:谢谢,谢谢,令我高兴的是:2017年,被省委组织部、宣传部、省文联授予“第四届甘肃省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荣誉称号,先后两次入选甘肃诗歌八骏,2019年又进入“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之星”,并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以基层作协会员代表身份参加了第六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会议。所有这些,算是对一个基层作者的奖掖。


有关“桑多”系列作品的评论


        城北晚雪:我听说因为转载与获奖等原因,您的“桑多”系列作品,受到了众多评论家的关注。您能大概介绍一下吗?

        扎西才让:行。2016年,短篇《来自桑多镇的汉族男人》在《小说选刊》转载后,本土作家李城专门写了一篇评论《文化交汇地带的有趣故事》,来赏析这篇作品。评论家李雪、白晓霞、安少龙、白璐等,也先后在《光明日报》《甘肃日报》和《甘南日报》《名作欣赏》上刊发《直面现实的艺术探索》《甘肃藏族小说作家个案观察》《“桑多”的地理学意义》《论扎西才让小说的孤独意识》等文学评论,探讨我的小说创作。


        城北晚雪:《兰州文理学院学报》好像做过您的评论小辑?

        扎西才让:就是,那是2017年,经索木东推荐,严英秀、叶淑媛二位老师在她们的校刊《兰州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上,以小辑形式刊发了四位当代文学评论家研讨我的诗歌创作的论文。


        城北晚雪:能否列一下篇名?

        扎西才让:好的,稍等,我百度一下。查到了,分别为:《伫立在桑多河畔的沉默守望者——甘南诗人扎西才让诗论》(魏春春)、《大夏河畔:有一个世界叫桑多——扎西才让诗集〈大夏河畔〉的“地域性”意义》(安少龙)、《大夏河与桑多山的诗魂——论扎西才让的诗歌创作》(胡沛萍)和《当代少数民族汉语诗歌创作中的一盏明灯——论扎西才让诗集〈大夏河畔〉中的文化内涵》(朱永明)。


        城北晚雪: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别的评论。

        扎西才让:对。2018年,周聪在《文学教育》上撰文《一位诗人的河边遐想》,重点论及我的诗歌创作和散文创作。在漓江召开的“2018年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年会”上,任玲、高娟娟两位研究生,交流了论及我的创作的文章。我自己也在《星星•诗歌理论》和《文艺报》上,撰写创作谈《桑多镇:一个不断自我繁殖的小世界》和《羊皮灯与桑多镇》,交流“桑多”题材文学创作的体会。2019年1月,《文艺报》发表甘肃诗人王若冰文学评论《第三届甘肃诗歌八骏简说:向着诗歌本身》,论及我的诗歌创作。3月,《芳草》刊发评论家李鲁平的文章《甘南草原诗篇》,论及我的小说创作。


        城北晚雪:我记得《阿来研究》也做过您的评论专辑,是不?

        扎西才让:那是去年7月,《阿来研究》第10辑“藏区文学研究”专栏以“扎西才让小辑”的形式,集中刊发栗军、魏春春、赵丽、张莹、安少龙、何延华等高校评论家论及我的文学创作的六篇专评,和刚杰•索木东、冯建龙、胡沛萍、周聪等评论家对我的四篇专访,并附有《扎西才让文学创作年表(1992—2018)》。在“青年论坛”里,又刊发了青年评论家周文艳论及我的文学创作的专评。


        城北晚雪:去年,《文艺报》上也发过您的《桑多镇故事集》的序言和创作谈。

        扎西才让:就是。序言是刘大先写的,文章名是《一花一世界》。创作谈叫《羊皮灯和桑多镇》,《散文选刊》当卷首语用了。去年《民族文学》刊发了白晓霞教授的文学评论《甘肃甘南散文比较阅读》,论及我的散文创作。《西藏文学》刊发了任玲文学评论《扎西才让笔下的女性生存样态》。《名作欣赏》刊发青年学者刘彪文学评论《“甘肃八骏”的书写特征及评选意义》,多次论及我的诗歌创作。我们本土“九色甘南文化丛书”由甘肃民族出版社出版,甘肃民族师范学院教授安少龙为其中两本《甘南当代散文精选》《甘南当代诗歌精选》撰写导论,梳理总结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甘南当代散文、诗歌的发展脉络、成果成就、群体创作和个体贡献,多次论及我的文学创作。


诗集《桑多镇》的编辑与出版


        城北晚雪:我还想问您两三个小问题。

        扎西才让:请说!


        城北晚雪:我觉得您在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新诗集《桑多镇》,是很好的选择。我查阅资料得知,长江文艺出版社的诗歌出版史源远流长,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即推出了多达百卷的《中国新诗库》,进入新千年,长江文艺出版社相继推出了《朦胧诗新编》《第三代诗新编》《在北大课堂读诗》等选本,编辑出版了《中国新诗百年大典》30卷。之后,继续整理推出了“中国二十一世纪诗丛”、“星丛诗系”、“诗建设书系”和大量特色各异的优秀诗歌读本。

        扎西才让:诚如斯言!我也记得在2012年,长江出版传媒集团成立了长江诗歌出版中心,不遗余力出版个人诗集。近年来陆续出版了个人诗集百余种,我们甘南这边,阿信的《草地诗篇》、阿垅的《甘南书简》、唐亚琼的《唐亚琼诗选》、甘南诗人散文诗选《六个人的青藏》和我的《桑多镇》,就是其中的五部。


        城北晚雪:《桑多镇》的责编是谁?

        扎西才让:是谈骁,青年诗人,在湖北甚至国内,有一定的名气。


        城北晚雪:嗯,我听说过他,找机会也读读他的作品。

        扎西才让:网上一百度,就出来了。我感觉他是个很低调的人。


        城北晚雪:《桑多镇》的封面设计很有意思,五色经幡和神秘经文,有视觉冲击力。

        扎西才让:长江文艺出版社的封面设计,本就特别有想法,简洁,美观,有正气。给我设计的,名叫祁泽娟,只见过作品,没见过真人。


        城北晚雪:看封面照,上头有藏文,那应该是“桑多镇”的意思吧?

        扎西才让:对对的。藏文名,我专门请教过青海藏族作家赵有年和甘肃藏族诗人完代克,在这里,借您的采访,顺便向他俩表达我的谢意!


        城北晚雪:赵有年我知道,他在《民族文学》上发过好几篇小说,写得很唯美,我个人也喜欢他的作品。完代克,我不太了解。他用藏文写诗?

        扎西才让:完代克的笔名是岗路巴,用藏汉两种文字写作,是甘南这边的很有想法的青年诗人。他有个微信平台,叫“岗路巴文学平台”,办得很有特色,您不妨关注一下。


        城北晚雪:没问题,您推荐的,我一定去看看。

        扎西才让:还有问题吗?


        城北晚雪:没了。等我拜读了《桑多镇》,再给您做个深度采访,您看行不?

        扎西才让:您这一说,吓我一跳。到时若没杂事,就好好配合您。今天的这个访谈,如果我在自媒体上用的话,是用您的网名还是用真名?


        城北晚雪:还是网名好。人不重要,观点才重要。

        扎西才让:好的,好的。再次感谢您腾出时间来关注我采访我!


        城北晚雪, 80后,黑龙江人,女真后裔,文字分行爱好者。爱好摄影、工笔画、诗歌诵读和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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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西才让,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诗歌八骏之一,中国诗歌网驻站诗人。著有诗集《七扇门》(2010)、《扎西才让诗歌精选》(2015)、《大夏河畔》(2016)、《当爱情化为星辰》(2017)、《桑多镇》(2019),散文集《诗边札记:在甘南》(2018),中短篇小说集《桑多镇故事集》(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