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和爱好:上网。
·座右铭:“……我认为唯一值得干的事,就是持续地
不安于现状,不断地对已被接受或已固定的结构和形
式 不论是艺术或社会 重新提出问题。
·口头禅:一塌糊涂。
·性格:复杂。
·星座:不知道。
·血型:B型。
·喜欢(崇拜)的人:喜欢所有的人,不崇拜任何人。
·想做的事:清谈与写作。
·最好的几位外族朋友:非常多,而且关系都很好。
·掌握的语言:汉语。
·令自己满意的成就:的确没有。

·童年是在哪里度过的:湖南凤凰。
·童年记忆最深的人和事:有一天看到邻居家添丁,我就问祖母:我是从哪来的?祖母的回答毫不犹豫:河里,每次河里发大水,都有孩子躺在木脚盆里从上游漂来,谁捞走归谁。碰巧的是,没过多久,我在下河游泳时就遇到了麻烦。由于逞能,我差点儿被流水卷走,是一位洗衣妇即时地把我捞了起来。她摘下黑色的头帕向我抛来,那道长长的弧线实在美丽。回到岸上,我惊愕地看着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想起了祖母关于人类起源的回答。那时我五岁,可直到今天,把我从河里捞起来的那个洗衣妇仍在我心中顽固地保持着母亲的形象。
·用一句话概括自己的童年生活: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18-25岁在干什么:在西藏放马,行医,写小说,找对象。
·近期目标是:十分模糊。
·一生最大的理想是:写一部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对事业或您的成功起关键作用(影响最大)的人:(中国)曹雪芹。(美国)威廉·福克纳。(意大利)伊塔洛·卡尔维诺。(阿根廷)路易斯·博尔赫斯。(美国)唐纳德·巴塞尔姆。(捷克)米兰·昆德拉。(法国)加斯东·巴什拉。
·主要作品有哪些:公开发表的那些。
·对自己的作品最满意的是:是指自己最满意的作品,还是指什么?
·获过哪些奖励:在我学写小说阶段,作品获奖很多,记不住了。
·人生中最重要的经历:一生无大事,也就无所谓重要不重要了。
·用一句话总结您走过的人生之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小说与游戏

如果我们来得及问圣阿古斯丁小说是什么,或许他会像对待时间问题一样回答说:“假如你们不问我,我是明白的;假如你们问我,我就无法回答。”这不是一种辩术,而是事实。

然而,自打艺术被扩散成原初创作(幻想的伟大)和“学术进步”(技巧的优美)这两个可以分离的神话之后,小说便由于后一种原因而被频繁地定义、并且能够教授和学习了。

但是,米兰.昆德拉在《小说的智慧》中关于“一部小说就是以带有虚构人物的游戏为基础的长篇综合性散文”的定义却是一个例外。

荷兰学者约翰.赫伊津哈在《游戏的人》这部由于得之于灵感,而把“制造的人”的观念与“游戏的人”的观念结合起来的论著中,对游戏“艰深的审美品质”作了一番全面清理。首先是游戏能够令人愉悦。这一特点标明游戏抵制(起码是游戏之外)所有的理性追究和道德判断。其次为游戏是一种自愿的行为,被迫游戏就不再是游戏了。再次为游戏是非严肃性的(而不是不严肃的)。这位天才的语言学家在提出“一个词汇的概念价值取决于它表达出它的反义词”之后说,游戏的反义词是正经,正经的反义词是游戏或玩笑、嘲弄。结果他发现“这两个术语并不等值:游戏是肯定的,正经是否定的。‘正经’的意义被定义、被详释为‘游戏’的否定──‘正经’仅指‘不游戏’”,而“‘游戏’的意思则无论如何不能被定义或解释为‘不正经’,或‘不严肃’”。于是结论出来了:“游戏概念比严肃性更高一层。因为严肃性力图排除游戏,而游戏却能很好地包容严肃性。”等等。

当然,游戏也并非总是能“很好地包容严肃性”(似乎是为了表示一种谦虚,这位被贡布里希誉为“伟大而高尚的文化史学者”后来才死于一个无游戏的极端例子——一场不公平的、非竞赛性的、严肃的因而失去了游戏性质的战争),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得出以下结论:上述关于游戏的特征不仅是今天小说的意愿,也是小说的原初品质。仅凭这一点,我们便有足够的理由将米兰.昆德拉的这句话从众多关于小说的定义中单独地标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