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甘孜

  在这里,贡嘎山俯瞰千里巴蜀,海螺沟冰川神奇壮丽;康定情歌演绎世间浪漫真情,茶马古道弹唱民族团结颂歌;泸定铁索桥横一段革命英雄史诗,格萨尔王的战马踏破千年岁月,佐钦寺承载藏传佛教博大精深的文化……

  这里就是美丽的甘孜。海拔4000米的原始山谷,雪域奇葩。在康巴儿女心里,这里是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白内障苦苦困扰藏区人民

  澄澈的蓝天,鲜嫩的绿草,牛羊成群,山花灿烂。在离天最近的地方,他们却为白内障疾病困扰,不见天日……

  紫外线是白内障发病的重要诱因。青藏高原地区位于高海拔地区,紫外线的平均辐射量是北京的3倍,白内障发病率高达14%,几乎是非高原地区的10倍。在西藏,约有32万病人因为白内障而失明并丧失生活自理能力。

  白内障摘除和人工晶体植入手术是目前全球最先进、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多数白内障病人在接受这种手术当天就能恢复视力,重新回到光明世界。但是,由于西藏地区的医疗条件限制,每年只有大概3000人有机会接受这种手术。大多数病人不得不年复一年地生活在黑暗里。

  2006年9月4日

  白大褂与哈达呼应

  

  离开玛尼干戈,也就离开了省道,但路却比原来的更好。越接近竹庆,天越蓝,山越高,草越绿。柏油马路在群山间的草原上延绵,像是绣在绿色织锦上的一条跳动的丝带,更像是宁静草原上起伏的歌声。今天从炉霍到竹庆,离开成都的第三天,终于要到目的地了。

  车开了1个小时,往一个大山坡上一转,大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座巨大的雪山群矗立于我们面前。天被这洁白的山顶衬着,更显的蔚蓝,而雪山在这蔚蓝的背景中,更加洁白,神圣,庄严。

我突然理解,为什么藏民把好多雪山看成“神山”。原来,这样的威严的雪山,人是不容易接近的,只有蓝天可以与之对话。

  继续往前走,只绕过几个山头,就看到了一个大的村庄,几十座土房子散落在一条小溪旁。虽然还是星星点点,但比路上那些游牧的帐篷是密集多了,这不是照片上的竹庆吗!果然,就看见路边有一牌坊,上面写着“欢迎来到佛教圣地竹庆”。我们终于到了。一看表,海拔4000米。

  和我们一直联系的竹庆慈善医院的联络人李静老师穿着藏袍坐着摩托赶到路口给我们带路,车队很快拐进一条小路,就听见远处前方传来歌舞声。仔细一看,医院就在前方不远。离医院大门50米处,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双手捧在哈达,正缓步走向我们。哈达在白大褂间飞舞,从来没有想到到白大褂在飞扬的哈达中有这么漂亮。路的两侧排满了小学生,(估计是把他们的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发动了)也挥舞着白色的哈达,载歌载舞。平生第一次接受了藏民的哈达。在鼓点声、欢迎声和一个个孩子纯真的笑脸中,我们进入了医院。

  这是一座新建的二层小楼的医院,也是当地为数不多的现代钢筋混凝土建筑,外表看和我们内地的乡镇卫生院一样。每层都有8、9个房间。医院的内科,外科,妇产科,药房牌子让人很是眼熟,只是每快牌子上同时印有藏文,提醒你这是个藏区医院。

  我们被迎入二楼的会议室。 双方再次互相敬礼致辞并简单自我介绍。由于医院的最年长的医生——也是医院两个医生之—— 80岁的藏医给我们介绍了医院的大概情况。医院于去年8月开业,所有的经费自酬。虽然科室有四个,但医师却只有2个,多曾大夫和老藏医,多曾是个西医妇产科医师,退休后被聘用到这里的,是唯一的一个西医,因此事实上她外科,内科,妇产科都看。

  会议结束了,就开始卸行李,行李在医院的后院又堆成了一座小山,医院的一个女工作人员净莲客气的命令我们:“你们都站着,我们来搬。”话说完,她们就开始扛。长这么大,哪经历过女同志帮我们扛东西而我们站着不动呀。不行,于是一弯腰,捞一个包,但刚走两步,顿时觉得胸闷,气喘,头也马上痛了。“休息吧,4000米的海拔,你们吃不消的,这几天你们只能缓慢的走动,不要做任何事。”净莲一把抓过我的包,说到。我乖乖投降,于是平生第一次空手指挥女同志搬东西。

  初战告捷

  晚饭是面片粥,很不错,在后院的草地上围着一口大锅吃的,味道很不错。

  晚饭后,通知开会,以便安排今后几天的工作。刚到会议室正准备开始,就见护士急急的过来,对多曾医师说;“有个小孩,2岁,食物中毒,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张兴儒院长(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普陀医院)董艳丹(北大国际EMBA2005学生,强生公司)一对视,二话没说,下楼了。

  小孩在昏暗的灯光下,圈缩在检查床的一角,被脏脏的被子盖着,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口角吐着白色的泡末,看样子情况很危险。父亲无奈的拍着他,眼中充满了无助。原来小孩三天之前吃了被雷劈死的牦牛牛肉,出现了恶心呕吐、发热的症状,到今天特别严重了才送来。

  张兴儒院长和董艳丹迅速的检查完病人后,很快和多曾医师一起达成一致意见。病人先吸氧,补液,抗炎,退热。同时由于病人2天未解大便,为减轻肠内毒素吸收,要进行排便,用开塞露。

  初步处理结束,我们又回到楼上开会,详细部署安排了门诊和手术的时间和流程。张院长听说有些牧民病人已经骑马、骑摩托从很远的地方到医院候诊,晚上就住在院外的帐篷里,为了方便病人,决定明天下午就开始门诊筛选病人。

  会议结束,已经快晚上11点了,我们又去看了一下小孩。小孩呼吸平稳一些了,瞳孔对光反射也恢复了,好象是过了危险期,但大便还是没有解,需要继续观查。

  第一天来就救了一个病人,看来还是很有意义的。

  该睡了,说是到高原第一件事是休息,可是我们这一忙就忘了这些,不知道会不会加重高原反应。我们睡觉的地方是医院后院的一排简易房,虽然从门诊到那儿只有约100米,但都只能慢慢走,快了就喘,上气不接下气。

  抬头看,月亮升起来了,照着群山,特别宁静,远处的白塔清晰可见,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召唤。

  2006年9月5日

  慈善医院

  

  可能实在是累了吧,居然没有失眠,一觉睡到天亮。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那小孩挨过昨天晚上了吗,一晚上没有人来叫,估计没事。果然,最早起床的莫达勇带来了好消息:小孩一切安好。

  赶紧去了门诊部,小孩果然比昨天好多了,呼吸平稳了,热度也退了。一个藏族护士趴在床沿睡着了。原来是小孩由于输液困难,再加小孩会动,护士为了防止输液针头从静脉中掉出来,就整夜的用手握着小孩的手臂。

  多增医师也一脸倦容地来了,我们才知道昨晚我们睡了以后小孩病情又有反复,董艳丹和多增又给小孩实施了灌肠,一直忙到凌晨一点多,直到小孩稳定才去睡觉。

  “小孩有一个哥哥,三年之前也是食物中毒,但由于当时没有医院,就死了。这次也是中毒了三天,看实在不行了,才送来的。小孩从牧区送到这里本来骑要三个小时摩托,但由于那天摩托坏了,小孩的父亲抱着小孩走了1个多小时,才搭上车来到这里的。幸亏遇上了你们。”多曾医师感激地说。

  为什么要吃死牦牛肉,为什么要熬3天才送来?这边没有洗胃设备,如果有其他中毒的病人怎么办?

  救活病人的喜悦已逐渐消失,一种隐隐的不安开始涌上心头。

  为了让小孩得到更好的治疗,医院和张兴儒院长及大家讨论后决定把小孩转到上级医院。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坏了,我们决定用我们带来的车送小孩。徐刚二话不说,就把这活接了下来。

  把小孩送上车的时候,我看到这里医院的工作人员手里抓了一把钱跑了出来,塞进小孩父亲的上衣口袋里。我奇怪地问多曾:是医院给的钱吗?“是的,小孩父亲没钱,从昨晚抢救到现在我们一分钱都没收过,临走了还要借给他们钱。”“经常这样?”“是呀,我们是慈善医院”。多曾笑笑。我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

  仪器的“高原反应”

  显微镜是所有设备中最重要的,也是最沉的。而且,由于这玩意价格昂贵并且很精密,这是我们唯一没法备份的设备(其他设备和器械我们都准备了2套或者有替代方案)。如果显微镜被运输震坏而不能工作,意味着手术医生失去手术的眼睛,也意味着所有的手术不能开展。如果这样,后果不堪想象啊。

  160公斤的大家伙很快在我们气喘吁吁的一番摆弄后装好了。在按下开关的刹那,我屏住呼吸,用全身心在祈祷“要保证正常”。

  显微镜的光源亮了!光纤亮了!!光在物镜下显示了一个美丽的圆环!!!显微镜一切正常。我松了口气,提心吊胆了半个月的心终于放下了。A超——正常,超声乳化——正常,裂隙灯显微镜——正常。

  最后一个是快速眼科消毒锅,价值人民币5万元,能在10分钟内消毒一锅器械。但是出问题了,它的温度只能加到98度,然后就上不去了,而消毒需要的温度是135度。难道坏了?难道是高原反应?气压过低造成的?反复试了多次,都不行。没关系,我们已经有备份的了。我们已经事先买了最普通的压力消毒锅,有点象家里的高压锅,就是在上面多了一个压力表。赶紧安装,调试。哈,挺好!!在高原上,还是这个几百块钱的土锅比几万元的高科技强呀。

  竹庆慈善医院提供了一个尿常规检测仪,居然是全新的,当地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用。咱们的郭亚辉工程师(北大国际MBA2005Full Time学生)自告奋勇,把任务接了下来,对着说明书捣鼓了一个多小时,硬是整明白了。李争夕(北大国际MBA2005Full Time学生)、郭亚辉生平是第一次穿上白大褂,呵呵,还挺象医师。在经过简单的培训后,他们很快的掌握了检查视力的标准和方法,上岗了。又由于郭亚辉对尿常规检测仪的使用方法的掌握,最后为病人做尿检的任务也落到了郭亚辉和李争夕的头上。我打心底里为我有这么好的同学,队友,朋友感到欣慰和骄傲。

  “反熊猫眼”

  吃完早饭,发现门诊楼的走廊里已经挤满了病人,据说都是来看眼睛的。内心感到不安,决定不再根据原计划休息了,开始准备手术器械,安装设备。我们比预定的时间表提早一天工作。按照昨天商量的程序,李争夕、郭亚辉和我帮助检查视力,许琰和黄建军老师初诊病人,最后由张兴儒院长复诊并确认手术病人。

  第一个病人是个85岁的老太太。发现问题来了,语言没法沟通是一方面,我们的藏语翻译很快和我们默契地配合起来。但要让从来没有见过视力表的藏民理解视力表的测量方法,已经是不容易,何况是一个85岁的藏族老人。藏语翻译和李争夕解释了半天,终于让她明白并配合了。

  下午一共看了30多个病人,有6个白内障病人可以收治入院。

  到晚上7点,病人终于看完,挤闹的门诊走廊也安静了下来。我们也累的不行了,工作时被短暂遗忘的高原反应也重新袭来。

  原以为可以休息了,张院长却说去查房并对病人进行结膜冲洗。“不是手术前开始结膜冲洗的吗?”我疑惑的问。“这里的藏民很少洗脸,从现在开始到手术前,每天要给他们的眼睛周边进行清洗,要保证手术无菌安全。”张院长认真的说。

  于是,在夜幕中,白大褂又出现在医院前院的简易房中,那里被当成是临时的病房。病床不够,有的病人只能睡在铺着藏毯的地上。昏暗的灯光下,藏民和衣裹着自带的肮脏的被子睡在墙角,让人很难想象这是病房。而对病人来说,他们似乎很满意这里的条件,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住院,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有眼科医生这么认真的检查他们的眼睛,也许是因为对光明的渴望 ……

  由于电力不足,张院长和许琰(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普陀医院医生)、黄建军(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普陀医院护士长)只有打着手电给病人检查,擦洗,雪白的棉球一擦病人的眼睛周围,马上变黑了。一直擦5、6遍,才算擦干净,而病人现在成了一个“反熊猫眼”——眼睛周围一圈是白的,其他地方是黑的。最后反复嘱咐病人明天、后天都要洗脸。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路过医院的后院时候,是农历15的缘故吧,月亮比原来更圆更亮了,而我突然发现我的心情一点也不高兴。为什么?一切似乎都顺利,我又来到这个佛学圣地,为什么心情反而不平静了呢?我不知道。

  2006年9月6日

  杯水车薪

  

  几乎是一夜没睡,大概是高原反应,有些头痛,黄老师给了颗散利痛,吃了好多了。

  今天的主要任务是门诊继续筛选病人和病房术前检查,照例是门诊走廊里挤满了病人。

  收治病人的数量在不断的增加,11,12,13,14。我们只计划做十例手术的,做15例白内障手术已经是极限了。于是,我们只能对后来的有白内障的门诊病人遗憾地说,“这次看不了了,下次吧。”

  今天一共看了78个病人,收治入院18例,其中15例白内障病人,1例眼眶肿瘤病人,2例其他眼外科病人。

  正想打盹休息一下,忽然见张院长急急忙忙从门诊冲出来,向医院大门口的一男一女跑去。又发生什么事了?我也赶过去。

  张院长差不多追到医院门口,才算追上,高原反应让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那个藏族妇女说:“对不起,我们这次只准备做10例手术,已经预约了15例病人,材料全部用完了,所以不能给你做手术。你的手术有很好的适应症,身体条件又很好,又很年轻,只有40多岁。如果进行手术,手术效果将会比较理想,我们今年带的材料不够,如果明年我们还来,或者有什么其他地方可以做这个手术,你们一定要去治疗,一定。对不起,对不起!”

  阳光中,这位已经做过1万多例白内障手术的专家,上海2级甲等医院副院长的脸上充满了内疚,诚恳,甚至还有点紧张。突然,我发现张院长的眼睛是湿润的。风吹起了张院长的白大褂,显得格外洁白,明亮。 那一刻,顿时让我领悟了什么是医生的职业道德,什么是有职业道德的医生。这次有幸请到这么有善心的医生参加我们的医疗队,是运气?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佛祖的佑护?

  晚上照例是给病人洗眼睛,昨天洗过的地方又黑了,可能是洗脸时把别的地方的脏东西带来了吧。

  工作结束,又已经月明空中了。心情越来越不好。似乎总有一种不高兴的理由在全身各处游荡。

  眼前突然闪过那个急救的小孩,那一个个昏暗的病房,那一个个在病房中卷缩在墙角的病人,刹那间,我知道我不高兴的理由了。这里的医疗卫生情况比我想象的差得多,基础医疗条件的改善,卫生习惯的培养,急救系统的建立……这里需要的太多太多。我们这次做10多个白内障手术,能对改善整个地区医疗状况有帮助吗,哪怕做100个,1000个也怕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什么。设计这个白内障项目时,以为给病人免费做白内障手术就能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那将是一种雪中送炭的好感觉,然而现在却知道自己所做的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越接触病人,那种失落和不高兴的感觉越强。那么我们这次来有什么意义呢?我不知道。

  2006年9月8日

  重见光明

  昨晚吃了颗安眠药,睡得很好。那八例昨天做手术的病人会怎么样了呢,他们全都能看见吗?这是睁开眼想到的第一件事。

  到了门诊,先到手术室准备消毒的器械。突然,医院的护士冲进来“看见了,看见了,他们全都看见了”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了前几天的凝重,一片笑声和说话声。病人的脸上都露出此前没有的笑容,有几个眼睛还充满了泪水。多增医师跑过来,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看见了,看见了”她也哽咽了,泪珠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在眼科工作了这么多年,见过病人被治好了哭的,但从来没见过医生和病人一起哭的。我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眼睛马上湿润了。

  那一刻,前几天的失落,不快都烟消云散了。我突然觉得我们做的这件事是有意义的,我们大家一起为这个项目没有白忙。也许我们对整个地区的贡献只有万分之一,亿分之一,但对每一个白内障病人来说,我们对他(她)的帮助就是百分之百。他们终于可以走出黑暗的世界,重新看到蓝天和雄鹰了!

  心情很好,这是我到竹庆心情最好的一天。

  激励前行

  继续手术,今天是十台手术,而且手术的难度比昨天大,又是艰难的一天呀。

  我们微调了一下消毒程序,让中间的衔接更快了些,而且吸取昨天的经验,中午不吃午饭,只吃点牛奶和牛肉干防止低血糖,连续工作。

  手术依旧顺利,除了那个消毒锅比较慢,每次做完要等一会,正好大家也可以休息。显微镜的灯泡烧了一个,不过事先已经买了2个备用的。超乳机的注吸功能也突然停了一会,不过有很快莫名其妙的好了。总之设备也象出现了高原反应,出现了些小毛小病,很快的又都自我修复了。

  张院长的手术做得极其认真,看得出来是特别的小心,连休息的时候也不太讲话。每台手术的间隙,张院长已不再象昨天那样四处走动,而是只能坐着养神,脸上写满了疲倦,但一旦手术开始,他便象是换了个人,浑身一振,又精神抖擞了。到了下午,他的腰痛终于发作了。几乎直不起来,幸亏净莲给他做了推拿,才勉强能坚持下去。

  大家都快到了极限,有一台手术张院长的手指都抽筋了,不得不停下来进行按摩。大家都咬牙在坚持着。张院长在手术间隙,一边抵抗疲劳,一边给大家开玩笑,一边提醒大家越是疲劳越是要小心仔细。

  手术室一改昨天严肃的风格,多了很多笑声,但大家都明白笑声中是一种相互鼓励,相互加油和相互提醒。

  晚上7点,最后一个手术。当张院长宣布手术结束时,手术室的里所有人鼓掌,为张院长,为许琰、黄建军,为我们自己。

  18台手术,2天时间,新的手术室,陌生的设备,陌生的环境,不同民族的病人,全部成功,没有任何意外。这简直是一个奇迹。一般的医生在平原上保持这个记录都不容易,何况在这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何况在这里每天要工作12、3个小时,张院长做到了。是技术好,是态度认真,是佛祖保佑,我想都有吧。

  2006年9月10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早上检查病人,除了4位有轻微的角膜水肿,还需要一两天才能恢复视力以外,其他病人全都恢复了光明。依旧是无比灿烂的笑容。

  北大国际MBA(BiMBA)学生工作部主任范丽荣老师从北京大学发来消息,第一批回去的EMBA2005班同学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初步地向同学汇报了,同学们都很感动,决定明年会组织一个BiMBA 的EMBA医疗考察队过来,。

  我突然明白我们这次活动的意义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虽然我们做的事情很小,对这里在状况,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杯水车薪,但是对白内障病人来说,他们重新获得了一个彩色的世界,从此又可以独立地生活和工作。我们更希望我们所做的事情,能让更多的人来关心这里的卫生教育状况,促进藏汉文化的交流,最后改善当地人民的生活,也许这次活动只能影响十个人来关注这里,但这十个人就象十个火种,又会点燃另外一百个火种。也许过不了多少年,这里的一切就会好很多……

  临走时,藏民在一块布上写道:“感谢你们跋山涉水,为我们带来了希望,感谢你们不顾辛苦,为我们带来了希望,感谢你们用大爱与慈悲为我们再造了光明……”

  我们的回应:“承北大传统,传BiMBA精神……”